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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料转过头面对他时,一个不小心望进了他那双带着笑意又柔和的双眸,沉默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东张西望的回答他:“还不都是你害的。”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对了,刚刚听你说,你好像还是单身啊,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 “应付工作的时间都不够了,还要应付一个女朋友啊?我搞不定啊。” “原来还有你搞不定的东西啊。”白雨娜幸灾乐祸。 “怎么可能没有。”张浩严看了她一眼,一脸不正经的说:“你就是啊。” 下一秒,只见白雨娜用力揪着张浩严的耳朵,边咬牙切齿狠狠道:“张浩严,你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是老样子啊?我虽然是个女的,但我不喜欢被调戏啊,听见了没?” “啊啊啊……疼啊!白雨娜,你不也是吗?过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控制力度,每次一不合你意就只知道暴打我。”张浩严嘴上虽然一直在喊疼,可他似乎看起来一点都不痛苦,反而是很享受。 “你再说一遍。”白雨娜加重力度,直到张浩严真的一脸痛苦的喊疼了,她才放手。 “哇,白雨娜,几年不见,你的手力倒是长进了不少嘛。”他边斯斯斯的揉着疼得发红的耳朵,边实话实说。 “……” 两个人一点都不在乎别人传来的好奇目光,白雨娜不在乎,张浩严身为百货的总裁也同样不在乎,一点平时办公的威严都没有,吊儿郎当的,如果被他的员工发现了,估计会吓得目瞪口呆。 张浩严搂过她的肩,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再次不怕死的说道:“不过,我说,你这容易炸毛的性格倒是没变到嘛,还是一样一碰就炸。” 闻言,白雨娜没生气,至少脸上是一脸平静的,还对他微笑,可是她的微笑还有接下来要说的话都让人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张浩严,你是希望我把你耳朵掰下来吗?” “……”张浩严只想说——女人都是不好惹的生物! *** 白雨娜躺在床上,用薄被把自己裹起来,腹部传来的疼痛感加上脊椎的酸痛感让她很是难受。张浩严的记忆真好,记得真清楚,一丁点都没漏掉,聚会后几天,她的月事就来报到了。每月一痛让她总有那么几天是只想赖在床上不想动的。以前大学的时候,能在宿舍躺尸,肚子饿了就拜托于晓棠帮她打饭,现在自己一个人住了哪还能这样。 ‘咕噜咕噜’ 她多想这个时候能有个人带着午餐出现在她面前啊! 肚子才刚发出一声抗议,她家门铃就响了。 ‘叮咚’ 她本想忽略掉的,她都不想动了,还指望她会去开门吗?奈何门外的人似乎等不到她来开门,又按了一次。 ‘叮咚’ 再一次。 ‘叮咚’ 她不耐烦,连滚带爬的下床,还因为缠着脚的薄被而险些摔倒。 如果门外的人是某某公司的推销员、保险销售员之类的,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会把人家给骂的狗血淋头,再配上一个摔门的动作,让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满腔怒火的开门之后,并没有把人骂的狗血淋头,也没有摔门,而是直愣愣的盯着对方看,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浇熄了。 “傻了吗?快让我进去啊。” “你怎么来了?” 张浩严边直接从她身边挤进去,边道:“我料到你这几天肯定会不舒服就上来看看。厨房在哪里啊?” 她随手把门关上,指着右边的某个方向:“厨房在那里。” 她不是在做梦吧?她刚刚只不过是有个短暂的想法而已,居然一下子就实现了。 老天爷这是在可怜她吗? “肚子饿了吧?先坐下,很快就能吃了。”张浩严看到她站在餐桌前注视着他,以为她饿了,把打包过来的食物加快倒到碟子上,端到餐桌上。 “在吃东西之前先把这杯姜茶喝了吧。喝了会舒服些的。” 白雨娜看了看那杯仍在冒烟热腾腾的姜茶,再看看张浩严,顿然笑了。 “笑什么?”张浩严不解。 她想起以前有一次她‘姨妈’来了,她依然去上课,有保温瓶和暖暖包,全副武装的,敌得过疼痛和不适,却敌不过疲惫感,上课不到半小时周公已经开始呼唤她要和她一块去钓鱼了。 原本抄着笔记的手开始越写越慢,渐渐停下,开始一下一下的在点头,而且越点越低。 那堂课张浩严刚好坐在她旁边,很快就发现她睡着了,一只手快速的抄着黑板上的笔记,另一只手撑住白雨娜不断往下垂的头,不让她的头有机会和桌子接触,直到第一堂课的课间休息铃响起,白雨娜醒来了,他的任务才算完成。 “你昨晚是去偷鸡没睡吗?” “睡了,可是还是很累。”她双手托着脸蛋,打了个哈欠,眼睛半开不关的。 “搞什么啊?” “‘姨妈’” 她缓缓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心虚的转头望去,发现了他尴尬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姨妈’糗事件在那个时候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了。谁会想到这么一个脸皮明明比水泥墙还厚的男生会因为这件事而神色尴尬?反正她是想不到的那个。 为了避免尴尬继续下去,她先发制人:“你尴尬什么呀?你没交过女朋友吗?你女朋友或者老婆每个月都会有特殊的那么几天的,你要习惯啊。她们要是没有特殊的那几天,你就应该要觉得奇怪了。” “我可是没看过哪个女生在特殊的那几天里会像你这样脸色苍白要死不活的。”他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了。 “我那是体弱。” 他瞥了她一眼,表示深深怀疑:“就你这庞大的体型还体弱?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实在是令人佩服。” “……”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继续争论下去了,仿佛刚刚那几句话已经把她今天的力气额度都用完了。 不过,自那次之后,每次她不舒服在宿舍待着,吃到的午饭和晚饭都由于晓棠变成张浩严去食堂给她打包的,而且偶尔还会附上一杯热气袅绕的姜茶。而奇怪的是,帮她把饭拿上楼的于晓棠却对这样的事情没有显得有一丝一毫的八卦,似乎张浩严帮她打饭是天经地义的,是她预料之中的,也是他们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没特意去关心于晓棠这种反常的行为,毕竟自挖坟墓这种事情她向来都不做的。 这样子的情况持续到毕业。毕业之后,他回国接手他的家族事业,她继续留在当地发展,没有人会再在她不舒服的那几天里帮她打饭,冲姜茶给她喝了。但是,她却每隔几个月就会收到他成箱成箱特地从马来西亚寄来给她的姜茶。 她有一回收到包裹后,哭笑不得的打电话问他:“我这又不是没有卖姜茶,你寄那么多给我干嘛?” 他说:“你一路来都喝这个牌子的,我怕你去买别的会喝不习惯。” 这句话击中了她内心最温柔的部分,让她红了眼圈。“可我也喝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