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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偏头看向身旁的阮甜。 “......” “给李老师打个电话?”周穆建议道。 “我妈今天不在X市......” “那投奔你朋友杜琳琳?”虽然周穆私心是希望她可以投奔自己的。 “......她被我妈一起带走了,我妈是她老师啊......”阮甜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失态不说,还犯了这么大的一个蠢。 “周穆,你能借我点钱吗?我今晚先去酒店开个房间好了。” “可是一般酒店好像不让带宠物进去......”周穆诚心提醒。 “嗯,那等明天了,把锁开了之后我再带小饼来找你?”方才回荡在楼梯间里的小饼凄厉的嚎叫好像还未消散。阮甜一想到要和小饼分开,心里就不舒服得紧。 “那......我......”阮甜天人交战。 那好像就只剩了一个选项了啊,周穆抬手摸了摸下巴,意图遮住他上翘的嘴角。 第30章 雪花酥牛扎糖五 “这些都是未开封的。”周穆从衣帽间里拿了一套新睡衣交给阮甜。“浴巾毛巾什么的我再去给你拿。” 阮甜抱着那套崭新新连吊牌都没有剪的睡衣站在周穆公寓的客房里, 脚边是刚刚巡视完今晚新住所的小饼。 真神奇,她竟然就这么来到周穆的家中,而且还要过夜! 不不不, 这其实没什么的。当初在医院, 周穆不还在她病床旁边的陪护床上凑合了一整晚吗? 可是那时候时间太晚,事情从急, 和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然而现在的时间实际上也没有早多久不是吗?都十一点多了,外面的商场超市早已关门, 不然她也不至于会用周穆的睡衣凑合一晚。 阮甜的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吵架, 可是为什么吵, 缘由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客房的门被敲了两声,阮甜抬头望去, 周穆就站在门前。 “干净的毛巾浴巾还有其他的洗漱用具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进了卫生间就可以看见。”周穆对阮甜嘱咐道。“不过洗面奶你可能得将就一下,我这里没有女士的。” 阮甜点了点头,然后发现周穆刚脱下的外套这会儿又穿在了身上。 “......你, 要出去吗?”她有些木木地问。 “嗯。”周穆点点头应道。“我出去住一晚,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说着他由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对了,这个是你房间的钥匙, 你收好。” “诶?!” 周穆没给阮甜再多说话的机会,他径直走到阮甜面前,亲自把那串钥匙交到她手中。 “我走了啊,你早点洗漱早点睡觉。”他抬手揉了揉阮甜的发顶, 就准备转身离开,不想衣角却被一只小手紧紧揪住。 “怎么了?”他又转身回来,好笑地看着阮甜那颇为踌躇的表情。“别担心,小区的安保很好的,我就去旁边的酒店住一晚。” 周穆公寓所在的小区天水湾是全国有名的专做豪宅的地产公司。就在小区的旁边就有他们的品牌酒店。方才进小区门时阮甜就看到了那座设计现代前卫的高层,周穆告诉她,那就是最近还在国际上获了奖的天水湾大酒店。 可,虽然是高档酒店,虽然就离家里就两三百米远,虽然周穆是能住的近天水湾的楼王高层里根本不差那点酒店钱。 然而...... 试问,有哪个客人住进了主人家,却把主人赶去住酒店啊! 如果这招是周穆的以退为进,那他就太jian商太王八蛋了。而如果这是她误解了周穆,那么,那个混蛋王八蛋就她阮甜。 阮甜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纠结到底让谁去当那个王八蛋。 ----------∞∞---------- 热带雨林式花洒源源不断地将热水从天花板上洒下。蒸汽将隔间充满,爬上隔间的磨砂玻璃,掩住了玻璃后的那具曼妙身姿。 阮甜站在花洒下,冲洗着身上的泡沫。同样,这沐浴露用的也是周穆的。她一遍冲洗,一遍嗅着自己身上由浴液带来的香气。这款浴液的味道清新,有股淡淡的柠檬香气,很是好闻。阮甜嗅了几鼻子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原本被热气蒸得粉红的脸颊这会儿变烧成通红。 “......什么啊......脑子是彻底坏掉了啊!” 阮甜像是被自己气到,揪着自己的头发低声“啊啊啊”了起来。 洗完澡,换上周穆给她准备的睡衣。平日她穿着高跟鞋站在周穆面前,看上去也没有太小只。而这会儿把他的睡衣穿在身上后,方知两人之间的身形差距。 不说那在脚踝处聚集了一大坨的睡裤,阮甜对着镜子挥了挥长到能藏住手袖子——她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个唱戏的。 头发被吹得半干后,阮甜走出浴室。餐厅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吊灯,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阮甜伸手触了触杯壁,还是温热的。 “......小饼真可爱,哎,别咬呀!”客厅里,钓鱼灯旁的长沙发上,周穆正躺着逗趴在他胸口的小饼。他两手扶着小饼的前肢腋下,把小饼稍稍举高了些,一人一猫在暖色的灯光下对视。小饼原本同周穆玩得很开心,但听到了阮甜出来后便立马挣扎着要下去找阮甜。 “好好好,带你去找你mama!”周穆宠爱地笑道。他从沙发上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小饼放到地上,笑望着站在餐桌旁的阮甜。 “桌上的牛奶是给你温的,快喝,喝完了就去休息。” 阮甜没动,小饼已经迈着小短腿蹭到她的脚踝。她直直望向周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吗?”周穆有些好笑着问。自从阮甜开口让他留下就住家后,她对他就一直是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阮甜拿起桌上的温牛奶,仰脖一口气将其直接喝完,那样子就如同是喝酒给自己壮胆一般。 “我......我不是小饼的mama。”她深呼吸,原本自然下垂的双手紧成了小拳,鼓起勇气直视周穆道。 “......我以为,以后小饼你来养?”周穆站在沙发前,偏了偏头,有些疑惑地问。 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那一盏钓鱼灯,灯罩将轻柔温暖的光圈成一个圈,将周穆完完整整地罩了进去。客厅同餐厅之间的地方并没有被灯光所眷顾,阮甜说完那话,就想把自己藏进两人之间的那处黑暗之中。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刻她脑子极乱。 她偏头望向没有被灯光眷顾的阴影之处,紧张的情绪让她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起来:“是,是我来养它!可是,可是你......你明明知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