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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野摊开手伸向她。 柳南烟目光落在他手上。 是她的菩提根珠子,柳南烟伸手去拿。 却被方野突然抽走了手,她手下落了空,方野弯腰看着她,“谢谢?” 柳南烟一愣。 这时方野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方野听到王翔的声音,他脸色变了变捏了捏手里的珠子,转身往身后的饭馆里走。 “喂…”柳南烟小声叫了他一声,方野没听见。 王翔被人拿啤酒瓶爆了头,他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他身边身材健壮的黑衣男拎着碎酒瓶,抬脚朝他狠狠的踹去,他身后的光头走近王翔,扯着他的衣领,“你朋友呢?叫出来!” 方野看到这一幕,推开那个光头,把王翔从地上踹了起来,看到他额头上的血,破了点皮,应该没什么大事,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陌生男人,“怎么回事?” “他是你朋友?”黑衣男人身旁的光头男人问。 方野没理他,看着黑衣男,“怎么回事?” 身后跟来的柳南烟看到地上那滩血,心里一惊。 他们的动作惊动饭馆里面吃饭的客人,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调解。 柳南烟低头在背包里翻了翻,拿出纸巾走上前递给王翔,小声道,“你擦擦。” “你朋友尿尿分叉,尿我大哥脚上了。”黑衣男人身后的几个兄弟接了话。 柳南烟默默往后退。 方野看了一眼王翔,他问为首的黑衣男人,“哥,他尿你脚上你也可以尿他脚上,动手就过分了吧?” 黑衣男人看着他。 “少废话,今天这件事不解决,你们俩个谁也别想走。”光头看柳南烟,“小美女,你是谁?跟他们一伙的吗?” 方野脸色沉了沉,面上不耐,“你们想这么着?” “赔钱!” “多少?”方野问。 “五万!” 方野抬起头,看着光头,骂了句脏话,“你当我们是傻逼呢这么好骗?”方野转过身指着王翔,“你们要这样做的话,那你们把我朋友打了,我问你们要十万块也不过分吧?” 黑衣男年龄看起来也没多大,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级,模样却十分老成,他闻言笑了。 方野不等他说话,“大哥,你看这样行不,小弟我出来混,也没什么朋友,一万,我身上就一万,多的没有,你要我就给,之后咱们交个朋友,如果不要…”方野抬手摸了摸头顶的金发,如果“不要,那我们局子里见,都是出来混的,我们也没怕过谁,想惹事,那谁也别想安稳。” 黑衣男人眼睛盯着方野看了几秒,忽的笑了,他把手里的碎酒瓶递给身边的小弟,对方野伸出手,说,“很有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再下邓谋。” 方野笑,伸出手去,“方野。” 柳南烟转身走了出去。 朋友坐在烧烤摊上等她,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服务生收走,她看着柳南烟,问,“拿回来了吗?” 柳南烟摇摇头,“我们先走吧。” “不要了吗?”朋友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没关系的。” 反正以后都会遇见。 柳南烟走后,方野让服务生拿来止血的药膏给王翔处理伤口,带着一众人出来,发现柳南烟那桌已经换了其他的客人,方野把手里的珠子揣进兜里,转过头,向服务业又重新点了啤酒喝烧烤,招待邓谋和他们的兄弟坐下。 觥筹交错,十分和谐。 方野见光头他们开始吹牛逼,便问邓谋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男人嘛,我跟邓哥一起泡过妞一起坐过牢,干过的事多了,自然关系好。”身边的光秃接了话。 没错,男生之间的友谊不就是一起吹牛逼泡妹子谈金钱论地位。 方野跟邓谋碰杯。 一个坏人想要变好很难,但一个好人想要变坏,真的很快。 邓谋是职业碰瓷出来混社会的,没有正经工作,交往的人自然不会高尚到哪里去。 方野也渐渐跟着他们玩,吃饭喝酒泡吧,方野有钱,一般都是他买单,王翔不愿他跟那群人玩,“他们会害了你的!” 但方野不听,他愿意,也没人能劝的了他。 时间飞快,六月一到,宁城天气闷热,好不容易挨到周末,谁也不愿出门。 柳青山在家里翻了一圈,都没找到烟,他便叫柳南烟去楼下买烟。 柳南烟不情不愿攥着钱往小区外面走。 他正站在街头,头上依旧顶着那一头熟悉的金发,他咧嘴笑着,模样很坏,肤色白皙,轮廓分明,左耳上戴着一颗很大很闪的耳钉。 他正站在街头,跟另一个与他大约同岁的男孩在说笑,他笑的很开心,如果忽略那一头金发,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阳光、笑的最灿烂的男孩。 柳南烟想。 他似乎早知道她在看他,他朝着那个男孩说了些什么,他没看她,却转身朝她走来。 柳南烟一动没动,他好像又高了,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仰着头看他。 “小meimei,你在看什么?” “看你。”她眼睛直视他,认真地回答道。 “我很好看?”他得意扬扬的笑了,嘴巴要敲到天上,柳南烟听到他说,“我记得你。” 柳南烟笑了,心想我也记得你。 “我叫柳南烟。” “我知道啊。”他说。 柳南烟心里微微震惊,却没有表现出。 “那你叫什么?”她问。 “方野。” “我叫方野。” 他们看着对方,心里坦荡。 仿佛上辈子就认识。 第38章 梦中。 醒来。 睁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 柳南烟眨了眨发粘的眼睛, 她想抬手去揉, 却发现手被很小的阻力牵扯着, 柳南烟垂下眸去看。 手背上插着根细长的点滴输液管,手背发青, 她想动动手, 发现手上没什么知觉, 很麻木。 柳南烟闭上眼,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有一声一声的警报声在响,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 这种感觉让她很恐慌,就像四年前醒来的时候一样,有些东西失去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间会让一切变得模糊,直到所有人不再提起。 她就真的忘记了。 很快,有穿着白大炮的男人匆匆赶来, 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 没过一会,又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穿着白大炮的男人拿着一个小灯照她的眼睛,拿着手在她的眼前晃啊晃。 “你知道你怎么了吗?” 柳南烟无意识的摇头。 “你认识他吗?”白大炮指了指她床边的中年男人。 柳南烟看到柳青山, 眼泪唰的往下掉,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