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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软倒在了明远旁边。 河面碧波荡漾,微风轻拂。 良久,一艘花船从西头行驶过来。 花船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 花船渐渐在附近靠了岸,能看到彩灯上的人物个个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一条华贵绵长的波斯地毯从船上铺了下来,直绵延到岸边。 “公子,前面礁石下发现两个人。”一个穿着束口衣衫的随从对坐在轮椅上的一位公子说道。 只见那公子被抬到了地毯上,一身飘逸白衫纤尘不染,头上束着白绸缎带,直垂到胸前。和风一吹,飘飘洒洒。 那公子面目俊朗,只可惜双腿不能行走,全靠一把楸木制成的轮椅活动。 他转动椅轮来到了礁石前,拿手绢轻轻掩了口。 他斜睨了一眼躺在礁石下面的两个人,突然盯着石榴的面庞微微一怔。 “来人。”公子开口道,“去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 随从走上前去探了探二人的鼻息,转头冲公子回道,“回公子的话,这姑娘还活着,这少年……不好说。” 公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转着轮椅向前行去。 只听他道,“将那姑娘抬走。” “是,公子。”几个随从过去帮忙,无奈石榴的小手紧紧撰着明远的。 几人不忍,复又问向公子道,“公子,这姑娘的手握着那少年的难以松开,是不是……” 不待随从说完,那公子微微侧头冷眸看了明远一眼缓缓道,“那就给我掰开。” 不知过了多久,石榴缓缓睁开了眼睛。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粉色帐幔,头顶还挂着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石榴猛地坐起身来,她搭眼打量了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很是不凡,身上盖着一床锦被。 石榴下了床,只见一把古琴立在角落,一面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这是什么地方?石榴扶着脑袋坐在床边回想着。 “你醒了?”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石榴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白衣的陌生公子转着轮椅进了房来。 这人看起来比石榴大上六七岁的样子,一双丹凤眸子很是深沉。 “你是谁?”石榴防备的问道。 “我是谁?”那公子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抬眸瞧了石榴一眼道,“我是薛云庭,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石榴不安的回想着。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突然揪住自己的胸口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了。 她想起来了。 “薛公子,”只见石榴擦擦眼泪急急上前道,“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他受伤了,就在我旁边。”石榴定定的看着薛云庭的眼睛问道。 薛云庭盯着石榴凝视了一会儿,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一颗泪珠道,“没有。” “没有?”石榴身子一轻就要坐倒在地。 薛云庭见状翻了翻手腕,一根极韧的白锦蚕丝飞出缠在了石榴的腰间。 他手腕稍一使力,石榴便跌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只见石榴还没坐稳便又起了身子。 “我要去找他。”石榴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就要出去。 还没走两步她便发觉了不对,自己的腿怎么那么重呢? 石榴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左腿的旧疾又犯了,想是在冷水里浸泡太久所致。 “着什么急,先把伤养好再说吧。”薛云庭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七芳玉露膏扔给石榴道,“你小腿上的伤疤也忒丑了些,每日将这七芳玉露膏涂抹在伤口,不消一个月伤疤便会痊愈了。” “我要去找明远。”石榴不予理会,抿着嘴角仍旧执拗的瘸着腿往外走。 瞧着石榴眼眶含泪紧抿嘴角的固执模样,薛云庭闪了闪眸光。 “好。”只见他稍一沉思应承道,“那我就帮人帮到底。你将那少年的相貌特征告诉我,我派人去找。” 见石榴还在犹豫,薛云庭又道,“这个法子不比你没头没脑的出去乱跑强?你就在这儿安心养伤,等找到那少年了,也不至于让他担心不是?”薛云庭理着乌发说的很是那么回事。 “薛公子真的肯帮我?”石榴擦擦眼泪折回了身子。 只见薛云庭一点头,招呼随从道,“拿纸笔来。” 纸笔备好之后,薛云庭冲石榴一挑眉道,“说吧。” 石榴凝眉思索着。 “明远眼睛大大的,眸子很清澈,长得很高,比我高了大概一个头,”石榴比划着又道,“他皮肤白白的,长得特别好看……”石榴边说边夸。 过了好一阵,她问薛云庭道,“薛公子画好了吗?” 薛云庭大笔随意一挥,点点头道,“画好了。” 他将画像对折一收冲石榴道,“我这就让他们张贴出去,在这风夏县,还没有本公子找不到的人。” 石榴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薛公子。” 薛云庭出了石榴的房间,冲随从挥挥手将画纸递给他道,“拿到柴房去烧火。” 随从应了一声拿着画像走了。 风一吹画像展开了。 只见这画像上画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直四脚朝天的大乌龟。 薛云庭斜眼瞧着随从走远,冷哼了一声。 正在他准备回房去的时候,园子里突然来了两个华服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薛云庭:风流俊赏的本公子出场了,你们喜欢吗? 第40章 jian商 薛云庭斜眼瞧着随从走远,冷哼了一声。 正在他准备回房去的时候,园子里突然来了两个华服公子。 “薛兄,好久不见啊,小弟听闻你回了这风夏县,一刻不停就赶来拜望了呀!”一个头带冠玉身形略胖的公子说道。 “是呀是呀,薛兄这次走了月余,叫杏庄兄和我思念的紧哪。”另一个穿着宝蓝花衫手拿折扇的公子也带笑道。 “原来是刘兄,张兄,”薛云庭转着轮椅迎上前拱手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 “薛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刘杏庄一拍薛云庭的肩膀道,“都是弟兄,何必如此见外呢!” “是呀,”张君也道,“以后小弟的生意还要仰仗薛兄多给方便呢。” “来来来,薛兄,你瞧我们给你带了什么?”刘杏庄拍拍手,几个随从搬着两个木桶走了过来。 张君将木桶盖掀开,一收折扇对薛云庭道,“这是我和杏庄兄给薛兄带的小酒,最近卖的很是走俏,薛兄不妨拿去研究研究。” “好,”薛云庭看着那两桶酒一拍把椅道,“二位兄弟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