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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是有人不想让咱们继续查下去,所以想杀你灭口,只是黑夜之中错将小厮当成了你?” 听石榴这么一说,明远也点了点头。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听到动静起身,等回来却发现床铺似乎被人动过一般。 或许从那时起,就有人想对自己下手了。 明远微微凝起了脸庞,“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能知道那小厮穿的是你的衣裳,肯定也是能经常见着你的人。” 石榴说着,握住了明远的手臂。“能经常见着你的人除了我之外,也不过就是马老爷和常来马府的刘老爷吕大人。” “这样说来,岂不是刘府刘老爷的嫌疑最大?”石榴捋了捋头绪说道。 “刘府……”明远皱眉想着。 突然他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刘府的家仆。” “刘府的家仆怎么了?”石榴也急忙站起来问道。 只见明远握住石榴的手道,“走,咱们去刘府探探刘老爷的口风。” “刘府的家仆全都使用棍棒,而小厮头上的伤痕,就很像是棍棒猛击所致。” 明远边跟石榴解释着边来到了刘府门口。 “如果说像马府家仆说的那样,之前死的那些家仆和小厮的死法一致的话,那此事是刘府所为的嫌疑就最大。” 刘府看门的家仆显然已经认识了明远和石榴,只见家仆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道,“二位是来府上找老爷吗?” 明远看着家仆身侧的木棍点了点头。 家仆直起身对二人歉意道,“真是抱歉,老爷去吕大人家喝茶去了。这会儿恐怕在吕府呢。” “去了吕大人家?”石榴皱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呢。 明远对小厮道,“不碍事,我们去吕府找他便好,顺道看望一下吕大人。” 石榴瘪嘴,这刘府进不去,可怎么查找线索啊。 明远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鼓起的腮帮上一戳,偷偷附耳道,“线索已经有了。” “已经有了?”石榴惊奇,“什么线索?” 两人离了刘府,明远有把握道,“方才我观察了一下刘府家仆使用的木棍,粗细程度跟小厮后脑勺上的伤痕几乎完全一致。” “那咱们还去吕府做什么?”石榴急道,“赶快去通知马老爷和黄知县,将刘老爷抓起来呀!” 明远摇摇头,“此事急不得。咱们还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 明远道,“先去找刘老爷探探口风,他一着急,定会露出更多马脚。” 两人来到了吕府,只见吕府建造的也是庄重富贵,不似一般人家。 两人准备进府,突然被门口的家仆拦住了去路。 只见两个家仆面有不善,伸手往怀里拿着什么厉声道,“来者何人!” “在下明远,来府上拜访刘老爷和吕大人,还请通报一声。”明远说道。 那家仆闻言收了架势,拱了拱手道,“请二位在此稍作等候。” 没一会儿,只见刘老爷哆哆嗦嗦的疾步走了过来,吕大人也在后面跟着。 “哎哟是明远剑师啊,还特地来看我跟吕大人,真是有心啊!” 刘老爷说着,热情的将明远和石榴请进了吕府。就好像这儿是他家一样。 不过吕大人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他也热情招呼道,“二位光临寒舍,真是不胜荣幸,快请里面请。” 两人跟在他们后面往里面走着。 路过一个月型拱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叫。 “我要嫁给皇上,哈哈哈哈我是皇妃!” “啊不不不不不,我是王妃,我要嫁给王爷!” “不对不对,我的夫君是状元郎,对,是状元郎,哈哈哈我马上就能嫁给状元郎了!” 明远和石榴听了这些刺耳的疯言疯语一阵惊诧。 不由自主的转头往拱门里面瞧着。 只见吕大人愁叹口气急忙解释道,“小女整日疯疯傻傻,还请二位不要见笑。” “吕大人说哪里话。”明远回着。心里也跟石榴一样一阵惊奇,这江流县的三家富贵大户,竟有两家都生了傻孩子。 “爹?爹!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你把我的状元郎带回来了吗?” 这时从拱门里跑出来一个肥胖臃肿的姑娘。手里拿着个布娃娃。 她的眼睛被脸上的赘rou挤得只剩一条缝,咧开大嘴傻笑着问吕大人道,“爹,我的状元郎来了吗?我马上要当状元夫人了!哈哈哈!” “龚儿!”吕大人厉声说着扯开了姑娘抓着他的手,“不许胡闹!” 只见吕龚儿只是自顾自的对着布娃娃傻笑。 吕大人唤来丫鬟,将她带回了厢房里。 “唉,”吕大人长叹口气,“我对不起龚儿的娘亲啊!”吕大人面色郁郁。 “吕大人何必如此伤怀?我家敏敏现如今也是待字闺中,龚儿只比敏敏大上两岁,别太着急。”刘老爷出言安慰道。 “年芳二十还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有几个?”吕大人拍着手愁道,“就算家产万贯又能如何?富贵人家的儿子见到龚儿这样还不是掉头就走了!” 吕大人说道,“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家敏敏模样秀丽,又是未嫁而丧夫,以后前景好得很,哪像我家龚儿…唉!” 听闻此言刘老爷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跟着叹口气拍了拍吕大人的肩膀。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吕大人挥挥手,将明远和石榴二人请到大堂坐下道,“不知二位来这吕府看望我们二老,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告?”吕大人关心着案子的进展。 “不瞒二老,”明远说道,“马府的案子确实有了很大进展,相信不日之内就能告破。” “哦?是吗?”刘老爷激动的站了起来,“可知那凶手是谁了吗?” “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恐怕跟刘府吕府也有点干系。”石榴故弄玄虚的放着□□,她想诈一诈刘老爷。 果然,只见刘老爷擦擦额上的细汗点头道,“这便好这便好,洪儿也可好生安息了。” “是啊,”吕大人也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下马兄也可以安心了。” 吕大人和刘老爷又留明远和石榴喝了会儿茶,直至傍晚才放两人离去。 “你说咱们这样做能有效果吗?”走在路上石榴忐忑的问道。 明远摇摇头,“不知道。” 不过他又道,“何妨一试,有人心虚就自会上钩。” 石榴点点头,抱着明远的手臂噘嘴道,“明远明远,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 这样显得她自己好像没有进步似的。 明远挠挠脑袋道,“江湖磨人。” 怪不得师父以前总说,当和尚是这世上顶轻快的事情,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似乎很有一番道理。 想到常和大师,明远心里五味杂陈。 他敲敲石榴的脑袋道,“石榴,咱们唱首歌吧。” “好呀,”石榴一边应着一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