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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你还看到了谁?啊——” 泪如雨下,剧烈的痛苦弥漫上心头,云倾抬头望向魏子修,狠狠的问道:“魏子修,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知道什么?快说!不许再隐瞒本宫……” 魏子修满面沉痛,正要答话,前方却阴测测的杀出一道极其冰冷的声音:“跑这么快,就是来给你的主子报信的啊!” 云倾浑身一个透彻寒骨的激灵,抬眸望去,只见祈夜满面肃杀的站在院子中,院中的奴才竟没有一个敢上前拦他,全都匍匐在地,把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云倾不敢相信,这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真的是祈夜,她强迫自己不要相信,这都是梦境!她又出现了幻觉,就像那年她看见叶婧安向曦泽敬酒却以为她要行刺一样! 祈夜将手中的玉佩丢到云倾的面前,总共五枚,云倾触电般的眼神转向容儿,只见,容儿身上的玉佩已经不在腰侧,所以,也在祈夜丢来的那一堆玉佩中。 那玉佩,蕊儿也有一枚,这是母后身边暗线的证明,蕊儿曾经告诉她,一共有六人,除去蕊儿那枚,剩下的五枚都惨烈的陈列在她的面前,竟一块不少! 所以,她的暗线真的全部都被解决掉了。 祈夜十分悠闲的说道:“这些暗线下面控制的小喽啰也全部跟着一起去了,只是,她们身上没有这东西而已!” 云倾觉得自己的手像冰块一样凉,失去知觉之后,它们仿佛不是自己的。 魏子修拉住想要前进的云倾,道:“娘娘,让微臣来!” 云倾止了步,只见魏子修几步跨到祈夜面前,竖眉道:“神医,微臣一向敬你,可没想到你竟这般杀人不眨眼,你可知,在宫中行凶是死罪!” 祈夜面不改色,一字一字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你算什么东西?!再废话,我就送你去跟他们作伴!” 魏子修挨近祈夜,低声说道:“别刺激她了……她已经崩溃了……走啊……” 祈夜反手一劈,那力道极其狠厉,特制的迷药味道上泛,魏子修来不及屏住呼吸,就喷出一口腥甜,眼珠向上一翻,身体便重重向后倒去! 变故来的太快,云倾瞧见魏子修唇畔的那一抹红色,惊得双腿不受控制,她无比惊颤的爬到魏子修的身边,使劲的摇着魏子修,大声的喊道:“魏御医……魏御医你醒醒啊……” 难道魏子修也死了?就在刚才那一瞬吗? 浅紫见状放下容儿,扑到魏子修的身上,伸手颤抖去探他的鼻翼,不禁大喜:“还有呼吸,娘娘,魏御医还没有死……他还活着……” 云倾闻言,喜极而泣:“快救他……浅紫……救他……救他……” 浅紫闻言,已是顾不得其他,招呼来于墨和几名内侍,抬着魏子修往御医院去。 反身,又不敢真的走,薛灵道几步走到她身边,用极小的声音伏在她耳边道:“你去吧,我来保护娘娘!再说静怡也在,刚才春意已经悄悄去请皇上了……我会想办法拖延的……” 浅紫闻言,这才随着于墨和内侍离开! 这一刻,云倾忽然没有了害怕,她站直了身子,泪珠挂在脸上,有些微瘙痒的感觉袭来,云倾感觉不到,直到这一刻,她才清醒的相信,这一切都是祈夜做的! 她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信。 薛灵抬头望向云倾,似乎是想冲到云倾面前挡住祈夜的“进攻”。 静怡一直谨慎的盯着云倾和祈夜,她有功夫,足够制服祈夜,而且,他不怕祈夜手中的毒,因为她可以憋气十分钟! 未央宫的宫人虽然惧怕祈夜,但是保护不好云倾,他们同样得死,于是,纷纷站起身来,围在云倾的周围。 云倾伸手拨开身侧的薛灵,薛灵低呼:“娘娘,您别前进了!” 云倾加重手中的力气,薛灵只好往边上挪了几步,云倾一步一步走到祈夜的面前,她的眼神空洞无底,仿佛已经彻底没有了光彩,她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祈夜冷漠的望着云倾,他的眸底没有锐利的光线,只有死水一样的平静,就好像天地万物全部淡去,没有人或者事可以影响他! 这样冷漠甚至敌对的祈夜,叫云倾如何能看清他深埋的感情?! 云倾还是沉湎在过去的那些纠葛不清的情分中:“你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你的命,我们的生活牵绊在一起,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明明知道这些人都是我的人,对我而言至关重要,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为什么?!” 这一刻,她说了实话,她以为,这些真诚的话可以打动祈夜! 可是,现实总是这么骨感! “皇贵妃,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他不需要朋友之谊,梦早该醒来了,只是,这美梦还需要他亲自打碎,他忘记了自己的残忍,就像这一刻,他的话像尖刀一样的刺过去,可是,他却没有知觉,“那我再说一句,你记清楚,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很好,这么清晰的告诉她,他们连朋友都不算! 所以,他真的没有心,没有温度,血是冷的,是凉的,是冰的! “好,我们不是朋友!那……我们共同辅佐皇上,也算同盟吧?”云倾有些失控的吼道,“我只问你,这些人,哪里碍着你了,你要将她们赶尽杀绝?!” 第一百零五章 决裂(3)(作者心情不好,所以要开虐,请慎重购买) 祈夜的眸底忽然闪现一道凌厉的闪电,他森然萧肃的面孔仿佛悬崖峭壁,寒冷的杀意一点一点的沁出来:“皇贵妃,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夏府的南园,是你想进就可以进的地方吗?你以为夏相与我的秘密是你想窥探就可以随意得知的吗?你真的以为,你是皇上的宠妃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皇宫,当真所有人都得看你的颜色过日子吗?那我告诉你,我独孤祈夜绝不会看一个女人的颜色过日子!尤其是你!” 他冰冷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着云倾,这一指,隔出了深浅的距离。 就仿佛他们真的站在对立的两面,刀剑相向! 云倾却笑了:“痛快,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坦诚!”她妖冶的笑意仿佛开在暗夜的曼莎珠华,有露出反射着光芒,带来迷人的色彩,眼泪在风中淡去,云倾无比镇定的露出森然的面容和目光,就仿佛,天地一瞬间倾覆,他真的从恩人变成了敌人,“知道在这宫廷,本宫最欣赏的是什么人吗?就是如你这般,即使刀剑架在脖子上也坦诚的说真话的人!” 她没有再自称“我”,而是“本宫”,所以,他们真的变成了敌人。 云倾冷冷的注目着祈夜,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