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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按照她们的话去做的,只是假意收下了湘淑仪的金子,假意答应静妃院判一职的许诺。以防她们还有其他的行动,但是,我进入御医院从来盯着的就不是名利。我从头到尾只是想拜神医为师,既然神医已经授我医术。我已经满足,不会被人收买的!” 金子?院判?祈夜冷冷一笑,这宫里的人也只想的出这样的把戏。 祈夜睁开双眸望向魏子修,他的眸底有着出乎意料的坚定,宽慰闪过心头,祈夜收起冷笑,木然道:“这后宫里的尔虞我诈,你既然已为御医,自然无可避免!你做的很好,若是你义正言辞的拒绝她们二人的要求,只怕没有命走到上阳行宫,但是,你若是违背她们的意愿,医治好了皇贵妃,一旦皇贵妃痊愈回到宫中,静妃也许不会对你下杀手,最多她对你的许诺落空,可是湘淑仪心思狠毒恐怕不会放过你!”祈夜顿了顿,有些许迟疑凝在唇边,“子修,你会怕吗?” 魏子修微微有些失望,有些黯然道:“神医何必试探我?进宫这么久了,后宫里的明争暗斗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早已做好无法独立于权利之争之外,若是害怕,早早就辞职避开,此去上阳行宫,处处都有凶险,我若真的害怕便不会应下此事,神医多虑了,傅氏虽然狠毒猖狂,但是我毕竟不是她真正要对付的人,她抓不住我的把柄,顶多为难一下,真要取我性命,不是那么容易!” 祈夜闻言,扯出一抹淡薄的笑意,缓缓道:“子修,你此去上阳行宫,若是真的医好了皇贵妃,那便等于帮了我一个大忙,金子、院判,这些若是你想要,我必然成全,回宫之后,若是有人为难你,我必然从中化解,保你平安,你便只管放心去医治皇贵妃就好!另外,我会让夏大人派给你两个保镖,保护你一路平安去上阳行宫,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魏子修闻言,连忙拱手道:“多谢神医!” 祈夜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早去早回!” “是!”魏子修收好祈夜给的两张方子,提起鸽子笼,转身向门外走去,刚走没几步,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祈夜,淡淡问道,“神医,有一事我一直很疑惑,早就想问了!就是……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帮皇贵妃?” 魏子修刚好站在阳刚照射之处,祈夜抬目望去,只觉得他那青袍上仿佛闪耀着淡淡的光辉,衬的他仿佛是站在彩虹之下,有淡淡的虚浮之感漂浮在四周,似真亦幻,祈夜有一丝丝担心,心头那一点念想,也许真的瞒不住,沉默良久之后,祈夜终于开口,木然答道:“我与夏大人是什么关系,你清楚!皇贵妃在鞍山上曾经救过夏大人的性命,于夏大人是救命之恩,同时也是我的恩人,我帮她,或是夏大人帮她,仅仅只是报恩,你不要多想!” 魏子修不敢再深究,只道:“原来如此!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祈夜忽然又道:“子修,记着,在宫里为官,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有些事情,也许糊里糊涂的,反而比清清楚楚要好得多,不要因为好奇,去深究任何人的幽密,尤其是后宫那些嫔妃,你能像现在这样懂进退,是最好的,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魏子修闻言,微微一廪,拱手道:“多谢神医教诲,子修记下了!” 然而,魏子修离开帝京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传回帝京。 一个月过去了,祈夜没有收到魏子修的任何信息,那只赠给魏子修的鸽子也没有飞回。 一个半月过去了,还是什么信息也没有。 第七十六章 上阳 另一边,经过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云倾于十二月二十八到达上阳行宫。 彼时,云倾还穿着出宫时的那件衣裳,一路行来,随行的宫人除了给云倾些食物与水以外,便再也没有送给云倾任何东西,一直将云倾关在马车上,连晚上睡觉也是如此。 二十多天了,云倾第一次见到阳光。 长久的黑暗在眼前氤氲出数圈黑色的光圈,微微眩晕的感觉袭来,云倾虚弱的望向四周,眯着眼睛望向长久不见的阳光,只觉得身体疲乏的厉害,只想快些寻到一张床,好好休息一番。 宫人将云倾押送到上阳行宫之内的一处名叫相思殿的宫室中,便全都集体离去。 云倾来不及去打量这苍老的宫室,只觉得此刻,实在口渴的厉害,望着离去的宫人,急切的问道:“能给我些水吗?我好渴……你们别走啊,给我些水啊!” 然而那些宫人,没有一个理采云倾,全都速速往上阳行宫的大门走去。 云倾急了,追着那群宫人,边走边喊,可就是没有一人肯给云倾一杯水。 待走到上阳行宫的大门的时候,宫人都顺利出了大门,等到云倾想要走出去的时候,门口守着的侍卫却立刻将刀戟交叉立在云倾的面前,挡住云倾前行的脚步。 她是被关押在上阳行宫之人,如何能踏出上阳行宫? 云倾只能无奈望着那群宫人越走越远。 回头,失魂落魄的再次朝着相思殿走去。 远处,只见上阳行宫的宫人立在宫殿外,望着自己低低嗤笑,见云倾走进了。又纷纷散去。 上阳行宫,云倾曾经听蕊儿提起过,始建于大晋建国之初,原本是皇帝游玩上阳时的居所,但是由于上阳的景色慢慢大不如其他地方,行宫就渐渐被帝王忘记,后来就成了大晋关押皇族有罪之人的居所! 而煜王。就被关在这上阳行宫之内! 可是云倾并没有犯什么大罪。却还是被当成犯人一样,关押在这里! 云倾一步一步走进相思殿,打量着自己的新居所。地面砖石灰扑扑的,红色的柱子油漆有些已经开始起皮似乎就要散落,空空荡荡的大殿中,连张椅子也没有。只有一张不大的圆木桌,桌上放着一只满是灰尘的茶壶。云倾提起一看,茶壶干涸得厉害,一滴水也没有,杯子也没有一个。再向寝殿走去,有一面已经破裂的镜子立在梳妆台上,全身布满了灰。一张圆木凳,歪倒在地上。显得凄凉无比,再望向另一边,一张不大的床上,仿佛有新鲜的痕迹,这是上阳行宫的宫人听闻云倾即将到来送来的一床干净的被子,整个相思殿只有床上是干净的,其他的地方全是灰扑扑的,没有人打扫。 望着干净的被子,云倾露出了一丝笑容,还好,还不算太凄惨。 只是,这么冷的天气,这里连盆炭火也没有,实在冷得厉害。 云倾又在寝殿中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水。 此刻,云倾已经渴极了,她走到大殿,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哪里有水……” 空旷的大殿不停回荡着云倾的声音,可就是半点回音也没有! 云倾漫无目的地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