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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做了四年的戏了!”而且,袁二爷那边已经递来了准话,她也的确是该不着痕迹地在别人眼里产生些变化,另外做些什么去应对不久之后便要到来的战争了。 后面那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对着谢锦言,她只点到为止,只说一句足以使他安心的话便闭口不谈了。 “香港那边,我已经命人去看好房子和铺子的地址了。原本,我还想着再忍忍,过段时间再劝爸妈离开的。但现在看来,我们俩现在的情况都太危险了,无论我们俩中间谁被揭穿伪装,全家就都得跟着遭殃。爸妈他们俩,最好是年后,就以游玩的名义去到香港。这才不引人注目。” 锦颐说完,就也不想再耽搁,立马就想着人去办。便从自己原本倚着的窗户框立了开来,抖了抖肩膀,用手拍了拍臂膀上的衣服,对着谢锦言说道:“今天我就不留在家里了,等过年了再回来。你这些天在家里,委婉的跟爸妈提一下,能劝的就劝一下。我先走了。” 其实,要能早些解决齐玉茹和谢峰德的去处问题也好。往后做起事来,她也就不用再顾虑会波及到家人了。 锦颐拉着军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Emmmm,顺便汇报一下进度,作者君再写一下送走谢家父母和袁家父女的剧情,大概就要从卢沟桥事变开始写进入战争的剧情了。 最后,母胎solo的作者君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虽然是存稿,但还是要日常亲一个,么么哒(づ ̄ 3 ̄)づ) ☆、第六十八章 十二月底的时候,以秦非正的妻子于美涵为首的亲美派, 终于在西安同林世源和马启鸿进行了正式谈判。 这次谈判, 林世源同马启鸿原有六项主张。即:一、民产两军停战, 民军撤军。二、改组国民政府, 排逐亲日派,加入抗日分子。三、释放“政治罪犯”,保障民主权利。四、停止剿产,联合产军抗日。五、召开各党派各界各军救国会议。六、与同情抗日国家合作。 这些主张,原本都是要秦非正亲自点头并签署协议过后,双方才算是达成了协议。可还未等到与秦非正、于美涵达成一致,林世源同产党这两个联合方就已经产生了分歧。 因着东北是在林世源手上丢掉的缘故, 林世源迫切的希望民军、产军联合抗日的消息, 自秦非正点头开始, 便能立即通晓全国,随后两军连同东北军三位一体,共同北上抗日。而产党一方,则是希望不要打草惊蛇, 能够暂时压一压这个消息, 不同意即可公布。 双方间的谈判情势急转而下。秦非正是东北军抓的,这人现在也被掌控在林世源的手里。于是,林世源干脆就撇开了马启鸿和产党,将原本需要秦非正亲自点头并签署协议保证实施的六项主张,改成只需要于美涵及同来的谈判员点头担保即可。 也不顾马启鸿离开后几度发来电报劝说,单方面同秦非正达成了“停止内战, 共同抗日”的协议。 而这一闹腾了华夏将近半个月的“绑架事件”,就这样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达成了结局。 当然,到了这种时候,秦非正本身想不想抗日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哪怕国民政府仅仅是明面上承认抗日,那于锦颐之后的行动,也都是有利的。 所以,在得到了事件的结果之后,她便不再分过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件事了,而是一心一意的去安排袁家一家和自家父母的离沪事宜。 上海明面上热热闹闹地过完年后,从袁幼卿那得到了消息的袁二爷就开始按着锦颐的意思,慢慢的把家里产业的重心往香港那边移去了。 等到他将在香港用得到的东西全部置办好,已经是三七年二月底的事了。而彼时,锦颐也已经“不经意”地透过岑殷南放出了风声,说是要送谢家的二老出到香港去转转了。 她不知道谢锦言是怎么同齐玉茹和谢峰德说的,在送他们离开上海的那天,她送他们到轮船停泊的港口的时候,一点儿也没瞧出齐玉茹和谢峰德对谢锦言的不舍。 也或者,直至现在,他们仍然不知晓谢锦言究竟在做些什么。 前往香港的轮船早早已经停靠在港口一旁,谢峰德一手提拎着行李箱,一手搀着齐玉茹走在锦颐和谢锦言的前头。 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直向着轮船上走去,而是走到半路上就停了下来,搀着齐玉茹忽然转过了身。 他看了看一旁的谢锦言,皱着眉训道:“还是那句话,你留,是可以留,但不要给锦颐添麻烦。” 说完,又将目光转向锦颐。他眸色深深地瞧了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长声叹道:“行军打仗,你自己当心着些。不要忘了,你爹娘还在香港等着你回家。” 大体是这话听起来有些太过无奈,连锦颐听了都忍不住鼻子一酸,更何况是齐玉茹了。几乎是谢峰德话说完的一刹,她的眼泪便又“嗒嗒”地落了下来。 “你就不能和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就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就是了,其他什么也别管了!”齐玉茹手里捏着一块手帕,长长的只嫁深深捏进了rou里。 关于他们这次离开上海前往香港定居一事,是因为战争快要来了,华夏就要大乱了。这一点,锦颐并没有瞒着他们。 她想,她可以不再管她的女儿是不是同戏子混在一处,也可以不再那样在乎她的女儿是否名声有瑕,她只要她的女儿能够平安喜乐,完完整整的同自己一块儿从危险之地逃离。 所以,纵使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她已经问过同样的问题不下百十遍,被拒绝了不下百十遍,但当她温婉水润的双眸望向锦颐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带上了深深地期盼。 没有马上回答齐玉茹,锦颐偏了偏脑袋,忽然就望向了谢峰德。 往日,每逢这种时刻,甚至不用她亲自回答,谢峰德也总会站在自己这边,轻轻松松地便为自己摆平了齐玉茹。可这一回,她望着谢峰德,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再开口为自己解围。甚至一度,他瞳孔微缩,移开目光,躲开了同她的对视。 或者,真正到了关乎生死的时候,便连谢峰德也忍不住在“大义”与“私欲”中做出取舍吧。毕竟,往后的日子里,生死难料的军人里,会有他的女儿。 扬了扬嘴角,锦颐也不想再说一遍已经说过无数次的答案去惹齐玉茹伤心,便干脆从身后随着自己和谢锦言一齐来送谢家夫妇离开的李妈手上,取出自己的备下的布包裹,轻轻推进齐玉茹的怀里。 她说道:“妈,我从小到大的日记都在这里了,你要是想我了,就翻一翻,让爸给你念。” 说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