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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净的态度,他便有些着急了。 沈安素活得佛系,沈渌净说的话又有分量,她如今又对自己不上心,搞不好哪天她就直接回宛丘相亲去了。 人一旦急了,做事就容易冲动,没头没脑就告白了。 虽然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可失败就是失败了,心情难免焦。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五年前,他被迫离家去永安寺。那会儿离家之前他就是这种感觉,迷惘,不知所措。 他胸腔沉闷,压着一口气,嗓子眼痒痒的,特别想抽烟。 低头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把烟盒带出来。 他靠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再回去,心情明显阴郁了。 包厢里那些人还是在鬼哭狼嚎,周最和商离衡他们继续在搓麻将。周少爷已经输了一大堆钱了,可他依旧顽强的霸占着牌桌,兴致高涨。 盛延熙坐在角落里,从裤袋里摸出烟盒,转动打火机,快速点燃一根烟。 火光一闪而逝,下一秒青烟升腾。 包厢里光线昏暗,几盏嫣红的小壁灯微微散发出暖橘的光线。朦胧的光线之下,男人的那张俊颜凛冽,冷凝,棱角分明。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但凡一点细枝末节都能看得出来。晏竟宁远远看了盛延熙一眼,看着对面牌桌的商离衡说:“延熙八成是碰钉子了。” 商离衡指尖燃着根雪茄,格外清淡的一小撮烟雾,青烟缭绕。只见他弹了弹烟灰,点点头,“二哥冲动了。” 晏竟宁:“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延熙这么沉不住气。” 商离衡转头一笑,悠悠道:“确认过眼神,遇见对的人。” 晏竟宁:“……” 盛延熙全然不觉自己的两个兄弟在议论他,他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表情迷离,思绪游离,想了很多很多。 那根苏烟抽的只剩下一小截烟蒂,他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走到麻将桌旁,抬了抬下巴,冷泉一般的嗓音倾泻而下,“我摸几局。” “我给你玩。”晏竟宁赶紧站起来给他腾位置。 周最扫了扫包厢,并没有看到沈安素的身影,困惑道:“沈经理呢?” 盛延熙:“走了。” 周少爷顿时乐了,幸灾乐祸地说:“沈经理走了,二哥少了左膀右臂,这下要输惨喽!” 毕竟一开始没有沈安素盛延熙摸牌,他可是输的很惨的。 盛延熙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抖动了下肩膀,放松肩线,斜了周最一眼,音色冰冷无波,“阿最,我把话撂这儿,今晚虐的就是你。” 周少爷不屑,冷哼一声,“放马过来,小爷奉陪到底!” —— 半个小时以后,周少爷哭了,直接扔了麻将,嗷嗷叫:“小爷我不玩了,二哥求放过!”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盛延熙赢了个满钵响。 “阿最,是谁说的放马过来,小爷奉陪到底的?”男人慢腾腾地推倒面前的牌,掀起厚重的眼皮,懒洋洋的目光落在周最身上,轻飘飘地说:“不好意思,又糊了!” 周少爷:“……” “哈哈哈……”众人爆笑不止! 第34章 第34世界 第34世界 在沈安素那里碰了钉子, 二爷表示很受挫, 心情格外烦躁。兄弟们喊他出去玩儿, 他都提不起兴致。九重天也不回去了, 一心窝在公司。颇有一种沉迷工作,日渐消瘦的阵仗。 察觉到盛延熙最近心情不好, 商离衡和晏竟宁组了个酒局, 喊上一干兄弟打算给咱们的二爷换换心情。 怕盛延熙触景伤情,商离衡没在九重天组局,而是特意将场地定在了时代皇宫。 包厢里光线昏暗,灯红酒绿。壁灯暖橘的光束映照在精致唯美的墙纸上, 波光流转, 熠熠生辉。 盛延熙喝了很多酒,很有肆意买醉的架势。 身为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商离衡他们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盛延熙日渐消沉。他们需要立即解救失恋男青年。 晏竟宁和周最母胎单身多年, 自然帮不到盛延熙的。只能派商离衡这种有妇之夫上场。 晏竟宁远远指着盛延熙,努了努嘴,压低嗓音说:“我就奇了怪了, 一个会所的小经理值得延熙这么花费心思?” 商离衡刺喇喇地坐在一旁吞云吐雾, 雪茄缓慢燃烧, 巧克力味儿弥漫开, 纠缠呼吸, 挥之不散。 只见他弹了弹烟灰, 唇边漾开一抹妖孽般的笑容, 高深莫测地说:“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会所经理。” “怎么?”晏竟宁挑挑眉, 一双黑眸亮了亮,看向周最,“这位沈经理背后还有大名堂?” 周最身为沈安素的顶头上司应该最是知晓她的身份。 周少爷耸耸肩,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员工的资料都归人事部管,我没去察看过。” 晏竟宁:“……” 商离衡勾了勾唇,“还记得咱们横桑现如今泰安制药的沈总么?” “沈渌净?”晏竟宁说:“这位沈总据说是位很有个性的人物哦!我家老爷子提起他都是一副赞赏有加的表情……” “沈渌净……”晏大少爷的话戛然而止,电光石火之间想到了什么,“同样姓沈,她是沈家人?” “没错。”商离衡将那根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沈参谋长的女儿,宛丘沈家的二小姐。” 晏竟宁:“……” 周最:“……” “草!”周少爷拍案而起,大声嚷嚷:“我竟然都不知道我们九重天这么卧虎藏龙,竟然有个军政世家的小姐。” 商离衡:“所以你们懂二哥为什么消沉了吧?且不说沈小姐是不是有意于二哥,就算两人两情相悦,沈家那边也是个大麻烦。整个西南地区的人都知道宛丘沈家独善其身,从不与任何世家大族交好。那位沈参谋长定然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嫁进盛家的。咱们二哥呀,任重而道远!” 经商离衡这样一说,其余两人顿时心里有数了。 晏竟宁说:“老三,你还是太低估延熙了。还记得08那年冬天我们兄弟几人一起去铜卜山捕猎么?” 晏竟宁突然提到那年捕猎一事儿,商离衡的思绪迅速飘到过去,脑海里过了一遍。 “怎么不记得!”他感慨万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去深山狩猎是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每年都会开展的活动。小的时候是跟着父辈一起去,成年以后就是他们自己去。 十八九岁的年纪,看似懂得很多,事实上还是单纯无知,没什么目标。对猎物其实并不上心,狩猎也只是为了摆脱家里人叨念,图个好玩。 只有盛延熙是例外,他始终都很有目标,知道自己想要猎捕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