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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清醒。但从中也折射出一个信息——他们还离得很远,他还未让她上心,他还不足以让她去探听他的一些事情。 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男人郑重地说:“不存在什么难言之隐,对沈经理你,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听他这样说,沈安素自然顺水推舟改口:“那盛先生您早年为什么会在寺里带发修行?” “沈经理改口倒真是快。”盛延熙莞尔一笑,狡黠地说:“凡事总有个期限,刚才沈经理若是开口问了,我必当如实相告。可惜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告诉你了。” 沈安素:“……” 玩起幼稚的把戏,这人真是丝毫不输给三岁小孩! 沈安素气结,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做“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不过两人的对话落在他人耳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解读。 剃度完成后,盛延熙收起剃头刀,动作麻利。 一位大师冲盛延熙恭敬地说:“多谢盛先生替小徒剃度。” 盛延熙抖了抖衣服上沾染的头发,说:“大师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另一位大师拍了拍那孩子,示意道:“快谢谢盛先生。” 男孩双手合十,微微俯身,模样乖巧,“谢谢盛先生。” 盛延熙摸了摸孩子光溜溜的脑袋,眸光清澈,“好好听大师的话。” “我晓得的。” 孩子说完,大师对盛先生和沈安素说:“两位自便,老衲先走一步。” 两人难得异口同声,“大师自便。” 两位年迈的大师很快便带着那孩子离开了。 远远望着那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沈安素面露困惑:“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出家了?” 问完像是怕盛延熙不告诉她似的,赶紧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堵他:“您刚说了的,对我有问必答的。” 盛延熙:“……” 盛延熙发现这个时候的沈安素不像之前那样清冷自持,反而出奇的可爱,和孩子一般。 盛延熙解释:“其实这孩子还不算出家,在永安寺,正式出家不仅要剃度,还需要受戒,一般要到十八岁。寺里每年都会收养几个孤儿,把他们养在寺里,教他们佛法,学做人的道理。成年以后若是想继续修行,正式遁入空门,他们便需要受戒。若是不想,他们便可以下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说是剃度,其实我不过就是给他理了次头发而已。” “所以刚那孩子是孤儿?” “是的。” “如此看来,永安寺还是另一个福利院。” “就这点来说确实和福利院有点像,不过永安寺每年收养的孩子很有限,一年顶多两三个。而且孩子的年龄也有要求,一般要九到十三岁,太小和太大都不行。” “永安寺每年收养的孩子都由你为他们剃度么?” “承蒙天一大师抬爱,只要寺里收养了孩子我就会被叫来为他们剃度。” 沈安素由衷地说:“盛先生日理万机,还能来寺里,也是难得。” 盛延熙却懒懒地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轻飘飘地说:“沈经理是不是对日理万机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我又不是国家主.席,怎么会日理万机。事实上我比谁都闲。” 沈安素:“……” 她发觉这人总有把天聊死的本事! 盛延熙收拾好东西,直接朝沈安素勾勾手,“走吧。” “去哪儿?” 他勾了勾唇,嘴角划起一抹弧度,隔空吐出三个字,“采春笋。” 第21章 第21世界 第21世界 挖春笋? 沈安素在脑子里将盛延熙这句话足足过了三遍, 张了张嘴, 讪讪地问:“您没开玩笑?” 她怎么都想不通中峻的大BOSS,横桑盛家的二公子,眼前这位光风霁月的男人竟然要带她去挖春笋。开什么玩笑! 盛延熙一早就猜到沈安素会是这种反应。毕竟这事儿听上去确实有那么点不接地气。不过他这人一贯特立独行, 不走寻常路。 他被沈安素的表情逗笑了, 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沈经理不用觉得惊讶, 我刚都说了我这人很闲,一个人若是闲了就必须得找点事情做。” 沈安素:“……” 她在心底冷笑,堂堂一个公司老总都跑到这里来挖春笋了, 确实够清闲的。 她问:“去哪儿挖春笋?” 盛延熙答:“后山竹林。” “远吗?” “不远, 就几步路。” “我还是不去了吧。”她怕温凉等会儿结束了找不到自己。毕竟她这次来寺里主要是为了陪好闺蜜。 “磨叽!”盛延熙面露不满, 一把抓住她手腕, 拉上她就走,“你这人就是瞻前顾后, 放不开自己。带你去挖笋, 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至于这么犹豫么!” 沈安素:“……” 然后她就被盛延熙带去了后山竹林。 咱们的盛二爷背了个竹篓,扛了把锄头, 再搭配他这一身衬衫西裤, 这副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沈安素在心里笑了一路,憋笑憋得痛苦。 从后院出去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林子里种的多是毛竹和雷竹。 一条羊肠小道横穿过这片竹林,通往铜卜山, 曲径通幽, 格外寂静。 刚刚下过雨, 竹叶上积了水,湿漉漉的。一阵风吹过来,雨水扑簌簌掉落。 沈安素今天穿的是一双浅口单鞋,露出大片光洁的脚背。平跟,走路倒也轻松。 盛延熙注意到她的鞋子,叮嘱她:“跟紧我,别往草丛踩,春末了,蛇开始出动了。” 沈安素:“……”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一听到有蛇,她忙往盛延熙身侧靠紧了些。蛇这种生物女孩子大多都害怕它。 大概是心理作用,盛延熙提到了蛇,沈安素越发清晰的听到周围传来很多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像这种爬行动物在走动。她莫名觉得心慌。 她不自觉就停住了脚步。 盛延熙径自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身侧没了人影儿。他扭头,这姑娘直接停在原地。 他蹙眉,“怎么了?” “不去了好不好?”她不安地捏捏裙摆,有些委屈,“我觉得这周围好像有蛇。” 盛延熙:“……” 她向来都以冷静自持的职业女性形象示人,在他面前永远都中规中矩,说话总是滴水不漏。倒真是第一次看到她流露出这种委屈害怕的表情。 她是宛丘人,声音软软的,语调有江南人特有的粘稠。这话听着就很像撒娇。盛延熙觉得自己耳朵有些受不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大哥当年为何就非大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