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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花那小丫头被人命令惯了,竟下意识的停了,这停就停了吧,她又因为害怕死死的拽着凌若的胳膊不放手。 凌若连自己跳着逃命的想法也被剥夺了,只能陪着她一块僵着脖子。 “你二人鬼鬼祟祟,还不过来拜见夫人!” 这极其狗腿的声音虽听着年纪不大,可以猜想是重羽身边的心腹。 这时候回头的就是傻子!要是你被人追杀,别人大喊“站住,站住!”你真站住了,就是脑子里进水了! 凌若屏住气,低声说道:“快进屋子!” 如花也是反应过来,忙架着凌若,大步的往前迈着。 “你们!”身后的丫头已经恼羞成怒,听着声音好像是要追过来。 “快,快跑!”凌若忙卖力的单脚跳。 两个人三条腿也总算齐心协力的进了屋,死死的关了门,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屋外的拍门声简直如雷贯耳,如花泪汪汪的,上下牙不停地打着颤,她望着凌若,害怕道:“姑娘,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凌若环视了东华的内寝一眼,就见一张床,一方桌,别的啥也没了!她头疼的想着,这人怎么也得放几个柜子摆摆衣服什么的吧!等事情过去,得跟他好好地提提意见,不然以后隔壁老王来找他媳妇,那人都没地藏! 望着被拍的摇摇欲坠的门,她同着如花一块将桌子搬过去先抵着。 外力过于强大,凌若正思考要不要把他的床也搬过来一齐挡门时,外头的动静一下子就没了。 她眯着眼睛,陡然发觉一阵强劲的戾气,她下意识的就把身边的如花扑倒在地,这才叫她免了被砸成rou泥的劫数。 这重羽也太狠了吧! 如花已经吓得手脚发软,浑身发抖,望着身边凹陷下去的大坑,凄厉的哭喊了起来。 凌若原本还心有余悸,此时却被她嚎的心烦意乱。 她背对着门口,本能的露出狐狸的尖耳朵,警惕着身后的一举一动。 “你,你是何人?” 这迟疑的嗓音,如黄鹂鸟般娇媚,凌若对她的声音太熟悉了,此时听了她的问题,并不回答。 那边重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一时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只是那对红色的狐狸耳朵着实碍眼,她痛了整整三千年,就是因为这可憎的红色。 虽是新仇旧恨,眼下,她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先收拾了如花,她绝不能容忍东华身边出现任何有姿色的狐媚子! “大胆绛珠草,见了夫人,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重羽身边的狗腿倒是比她还要生气,连音调都变了。 如花紧紧的握着凌若的手,此刻正是死里逃生浑身虚汗,她哆哆嗦嗦的回过头时,已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微颤颤的回过头,正欲认命,却陡然眼窝子变得清亮,对着重羽不卑不亢道:“小仙不知做错何事?” “见到夫人,不跪反逃,不尊礼法,当逐出仙籍!” 这凌若听着觉得火药味太浓了,本是重羽要教训人,她身边的狗腿子倒积极,她极其看不起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正欲回头摆出青丘帝君的身份要她自个去司狱处领罚,如花却紧握了她的手臂一下,示意她不要回头。 凌若感慨这小丫头还是有知恩图报之心的,正欲告诉她不必这么拼时,就听她突然地忿忿不平起来:“小仙敬您为神君,却万不敢妄称一句夫人,若您以此来责罚小仙,小仙无话可说,只是,今日您来势汹汹,怕您伤了太子的客人,小仙万不得已才避入太子寝殿!如有怠慢之处,还请您高抬贵手。” 凌若正想着,这如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义凛然,直面生死了,她心里感慨,果然东华身边的人,即便是小仙也是敢说敢做,当真不简单!可见东华调/教有方。 她正在心里夸赞着如花能说会道时,东华恼怒却毫无温度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 “放肆!” 凌若听到这声,不自觉的对着如花的放下翻了个白眼,得,白夸了,这丫头狐假虎威呢! 脚步声慢慢临近,凌若抬起头时,却见东华已然弯下腰来,柔声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凌若可不想这时候跟他秀这个假模假样的恩爱,忙扯过他手中的丝巾,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的裹好,这才摆手:“能,能,你离我远点,对,三米远!” 她是真不想趟东华家里的这趟浑水,一个是自个表弟,另一个是准后妈,乱成一锅粥的关系,她死都不要掺上一脚,不然说不清道不明,还极容易引火上身。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不是清官,更不是官,还是尽早远离这里方好。 她对如花使了个眼色,如花会意,忙对着东华行了一礼,这才过来扶她起来。 “姑娘,您要去哪?” 凌若累的嗓音发软:“回家。” 她这话出来,东华原本关切的脸呈现出皱眉的情态,这如花察言观色练到了眼观四方的地步,忙跪在她面前自责:“都怪小仙不好,是小仙没照顾好姑娘,让姑娘受了惊吓。” 面对如花刻意的天真无邪,凌若望了一眼面色铁青的东华,不由得自嘲道:“我就不该来这,怪我,怪我!” 见她把罪责揽到自个身上,那如花更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非要认错。 凌若心烦不已,没那个闲工夫理会她,便侧过东华,绕过重羽,单脚跳了出去。 ☆、第十六章 凌若铁了心要回青丘,她是万不敢再留在东华的紫宸殿,重羽这嫉妒起来又砸房子又杀人,这也太吓人了! 她内心里除了唏嘘之外,也挺可怜这个东华的,这好看的女人摆在那里确实养眼,可养眼的同时,得看看这花瓶的内心是不是同样美好,重羽这样凶残的,送她一打她都不要。 此刻,她正坐在偏殿里,吃着如花给她剥的葡萄。 她其实早就想走了,可东华就在她边上一动不动的站着,几次欲言又止,她也不好意思催,毕竟,今天这事,东华自己也摆不下脸,她也没好意思再撒一把油。 半晌,凌若吃葡萄吃的腮帮子都酸了,忙对着如花摆手:“不吃了不吃了,再吃牙就酸掉了。” 她转过头对着沉默的东华开了腔,“东华,今天这事儿,我这心里确实不舒服,可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好好沟通,总能寻到个妥善的办法解决的。” 她朝着如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你瞅瞅,这么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愣是被逼的给自己点上满脸麻子,你金屋子里的那位,也太不能容人了。” 她说着,见东华眸色忽的变暗,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忙又给自己打了圆场:“那什么,我不是说不能容人不好,这不是爱你才会这么做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