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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白便吼。 “段笙笙,看见我传的讯息没有!” “晓蕾,我是苏格。” 平静却充满渴睡的声音传进话筒的另一端,葛晓蕾愣住,拿开手机盯着看半晌后秒悟,随即抖着指尖切断。 “谁啊?” 段笙笙也让电话声吵醒,慵懒的嗓子里满是困意。 可好一会儿不见他吭声,她察觉不对劲,于是爬起身拉下他的手臂。 初次过后娇羞也没来得表现,看他凝重的手机新闻,她也好奇的凑过去,随即让标题字眼给震摄。 她有订阅医学APP的习惯,每天一早适时补充国内外学界新进展好跟上国际趋势,可这一次看到自己跟苏格的名字绑着一起上头条,仿佛像有一桶冰水从天浇下,冻得她直打哆嗦。 “这是哪家媒体发出的新闻?” “不清楚,是个名不经传的医学新闻平台。” 倒是苏格十分冷静,读完所有新闻内容,平静的将页面删除净空。 “最近除了跟柳风接触外,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他一人了,可是我不认为他会把这件事流出去,毕竟他来找我的目的不在这啊。” 话才刚说完,手机又响起,这次段笙笙不敢迟疑,立刻接起电话。 “苏格,我可警告你,如果记者来找你问这件事,你得自己全部担下,别忘了这可是你欠笙笙的!” “晓蕾,是我。” 她握着手机下床,直到确定苏格看不见自己才又开口:“妳在说些什么啊?苏格欠我什么了,这件事责任在我身上,要是谣言继续燃烧,有可能毁了他的事业知不知道。” 电话那端葛晓蕾又气又急,“不行,这事儿我得跟妳细谈,妳别带苏格,出来一趟吧。” “医院见面不就得了。”因着她的语气,她也开始心神不宁。 “笙笙,这事不方便在院里说,妳要还当我是朋友,现在、马上、right now给我出来一趟!” 拗不过葛晓蕾,她只好胡诌急诊出门,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赶到约定的咖啡厅。 葛晓蕾已经预约好包间,脸色不定的等在那,一见她脖子上的红痕脸色更沉。 “说吧,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她还处在报导的后怕里,浑身没一处不烦躁。 “我事先声明,说这事儿不是要棒打鸳鸯,我只是太担心妳了,苏格不敢跟妳说的,我今天一次都要说清楚。” 其实她一早看到报导并不觉得天崩地裂,而是当她打了电话过去,发现苏格就睡在她身旁后整颗心都凉了,她怕苏格一时意乱情迷跟她摊牌了,段笙笙会责怪她知情不报,干脆自己先招了再说。 “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做什么,妳不会以为苏格搞外遇瞒我什么了吧?”点了一份烤土司当早餐,她没心情跟葛晓蕾谈八卦,只想快点跟她谈完事好回去跟苏格碰头。 “要他是人渣事情也不会如此复杂,坏就坏在,他不是那种人。” 咬着指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葛晓蕾显得有些语无论次,“我现在要说的妳听好了,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不该用这种方式让妳当只鸵鸟,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是没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看妳去死吧。” 猛喝了一口冰水,葛晓蕾冰冷的手又紧紧攥紧段笙笙的手,“其实当初妳会挂苏格的门诊,都是我跟苏格一手安排的。” 听到这番话,她终于忍不住苦笑,“晓蕾,妳也得了妄想症吗?当时我是随机挂号的。” “妳忘了吗?那时妳犹豫不决,最后是我擅作主张替妳挂的号、陪妳去看的诊,妳以为我只是随便找个人让妳去发泄,事实上会找上苏格,甚至安排他当妳的咨询师,都是不是偶然。” “什么意思?”她越听越糊涂,“妳不是很讨厌苏格吗? “我从头到尾都不讨厌他,只是对他心情挺复杂的。”她抱头揉乱一头短发,脑子里一片黄泥。 身为段笙笙从小到大的万年闺蜜,知道他欺负过她,就算是年少无知,还能有好脸色嘛。 “这事儿我不知道苏格到底对妳坦白没有。”她越过桌面轻抚过段笙笙额头上的伤疤,“妳记不记得自己额头上的这道疤痕是打哪来的?” 段笙笙摸摸自己靠近发际线的淡疤,笑着说,“不是从楼梯上摔伤的,妳也知道啊。” “不对,妳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妳根本没摔过这么严重的伤,妳以为的事有很多都是自我催眠出来,我们聊起时,妳常常避重就轻,是因为妳心底也不确定。”葛晓蕾不安的转动杯子,好好一杯清咖洒了将近一半出来,“笙笙,记不记得妳升初中那年发生过一场车祸?” 指尖摸过凹凸不平的伤处,她老实摇头,“我不是很记得了,只是隐隐有些记忆……” 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是个不知能对谁能说起的秘密,因为几次噩梦理,她确实想起一点蛛丝马迹——极速奔驰的休旅、激烈的争吵、她坐在两个男孩中间被团团保护着…… 可是一直没人对她提起,她理所当然把这当是一场梦境。 “我一直不知道妳是真的忘了,还是人体本身的保护机制致使妳想不起,可那一天是妳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刻,妳不可能忘得一干二净。” 从来没见过葛晓蕾这副几乎抓狂模样,她抓紧她的手,满手心都是汗,“能不能跟我说说,或许我会想起一些什么。” 喝下半杯咖啡,葛晓蕾的语气里已经带着点哭音,不断咬着的唇角泛着红,“那天……是妳爸爸开的车,带着苏格的mama还有你们三个孩子打算私奔到国外,可是中途不知为什么发生一场车祸,大火一下就蔓延到整台车,车子翻覆后只有苏格逃了出来,他……苏格把你们都丢下,选择自己逃开,虽然最后妳被救了出来,但这事也直接导致阿姨性情大变,把所有愤怒怨恨转嫁到妳身上,妳会陷入抑郁症、会有后来那些症状,甚至现在离不开安眠药,也都是因为那天开始,笙笙,我们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我看妳吃苦帮不了,又看妳傻傻的一心挂念他,虽然他也无辜,可是我没法子不怪他,他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理所当然就该承受这一切指责!” 她心头震荡,一时半刻没法消化完全消息,可还是一门心思想替苏格辩护。 “晓蕾,就像妳说的,他也是受害者,怎么能怪?”她声音虚软无力,确实因为葛晓蕾的话,脑中的记忆被悄悄掀起一角。 “如果他不逃开,就可以在第一时间讨救兵,那么所有人都不会死,事情就还会有转圜余地,笙笙,这是蝴蝶效应,而他就是最关键的因子!” 葛晓蕾压抑不住激动,马克杯重重摔在桌上,引来整间店客人的侧目。 “所以知道他回来时,我带妳去挂苏格的门诊,我让他一定得要好好的治愈妳……后来,我逼着他离开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他再一次毁掉妳的人生,笙笙,就凭我是妳最亲的人,这点资格也是有的对吧?” 关心则乱,葛晓蕾像是无头苍蝇让心里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