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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一次贴完所有存稿,且想标题好难喔,所以每个章节都借用段笙笙内心的murmur来充数。 第8章 原来是MSF热血者 来人身材高大,肌rou纠结,薄透的T恤、合身的牛仔裤,包裹宽肩窄臀,健壮的线条让人联想到电视里的蒙古大汉子,仿佛他只要手持长叉,一举手一挥舞就能轻易猎捕一头牦牛。 男人朝三个男孩露出亮白的牙齿,充满色气的眼光打量,“妳好眼光,这三只小鲜rou我一起统包了,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小朋友,要不要跟哥哥我玩玩?” 三个小屁孩什么时候见过真正霸气外露的男人,双腿一软,嘴里就开骂,“死gay、老玻璃,哪里来的哪边滚回去!” 一听轻蔑同/性/恋的字眼,宋以朗脸色变得狰狞,左手指关节咖咖作响,看来是准备开打,男孩们见苗头不对,转身立刻就跑,段笙笙一直憋着的气终于松了,转向男子的眼中写满感激,“谢谢你啊。” “不用谢,晓蕾怕妳让无聊人士给轻薄,让我出来看看妳,好在即时救美,不然我提头见她不打紧,她还不给我留全尸。” 知道是葛晓蕾叫来的人,她更觉得抱歉,“你别信她的话,葛晓蕾恶人无胆,只敢说不敢做,如果你不来,我也打算把这盆水果倒在他们头上,让他们知道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他一听,立即露出不敢招架的模样,“看来我是白忙一场,葛晓蕾真是太小看妳了。” 段笙笙但笑不语,想端回他手上的水果,他却不让。 “趁这机会让我替妳服务吧,我是宋以朗,at your service.” 如果是寻常人,这样的表现只会让人感觉流里流气,可是放在这位大汉身上,加上刚刚的英勇表现,段笙笙反倒觉得这家伙充满趣味,就算偶尔的rou麻当有趣也丁点不惹人厌。 宋以朗陪着她走在回包间的路上,嘴里轻哼One night in 北京,高音处还耍花腔,引来她寡目相看。 “原来刚刚这歌是你唱的啊。” 她听了一晚,一直以为是原唱在伴唱,可没想过如此细腻的嗓音出自这男人身上。 “看来妳一整晚都心不在焉,我唱了两只蝴蝶、春天里、冲动的惩罚,全都是自个儿的嗓音,绝对不假伴唱带之嗓,晓蕾还打算替我报名中国好声音,是我挡着不让,不然今天我就脱下白袍转行当歌手去了。” 包间的门开开关关,前来取餐的人数不少,宋以朗护着她一路回到包间后,索性就坐在她身侧闲聊起来。 “真抱歉,我实在很少来这种地方,一直以为唱得不好是应该,唱得好的都有蹊跷。” 他喝口啤酒,指着周遭,“是不喜欢这种地方,还是有密室恐惧症?” “都有。加上我是音痴,自然不喜欢来这。” 在这个歌声媲美歌王萧敬腾的男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弱点似乎一点也不难,她轻哼两句,果然看到对方变了脸色。 宋以朗清清嗓子,实事求是圆场,“其实呢,来这里不需要会唱歌,只需要有放开矜持的勇气,毕竟来这求的是痛快,不跟你求什么音准,何必为难自己。” 他弩了弩嘴,明目张胆就是在指另一个音痴葛晓蕾。 段笙笙笑倒在沙发上,拉高嗓门解释,“晓蕾永远都怀抱下一站歌后的希望,我们得敬佩她。” 这时葛晓蕾似乎是受到鼓舞,竟然点了VITAS的经典名曲,包间内顿时逃的逃,走的走,宋以朗坐近她,扯着嗓子问:“这个世界这么吵,妳总有常听的音乐吧?” 扯着喉咙说话不太好受,她把手圈在嘴边,努力把声音传给宋以朗,“有,胎教用古典乐!” “妳当mama了?”宋以朗上下打量她,讶异自己竟没看出她身上有为人母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的话会引人误会,段笙笙拉出自己脖子上的员工证,“不,我是产科医生。” 宋以朗目光乍亮,伸手从宽大的行军包里拿出自己的证件,“幸会,我是急诊医生,咱们可是同行啊。” 因着他的举动,她看到行军包上钉满大大小小的国旗徽章,她一直以为这位不是寻常人,现在知道他是医生,她也不认为这家伙会是体制内的那一种。 果不其然,宋以朗接着问:“我刚从MSF回来,正在国内找去处,妳既然也是医生,有没有推荐的地方?”“来圣医吧,我们这里什么不缺,最缺海归医生。” 其实她的耳膜已经承受不住葛晓蕾高分贝的侵害而开始微微胀痛,于是指着外头,干脆去外头聊。 KTV外的公众区大多提供吸烟用,两个医生不可能去吸二手烟,选来选去,他们只好拣了电梯前的等候区一角,闲适的聊起天来。 玻璃窗外是灯火灿烂,段笙笙感觉有些乏了,将长发拢在一边肩上,收拢起双腿,整个人倚靠在半敞开的透气窗上。 宋以朗不着痕迹的把手肘靠在窗户上缘,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食指尖端轻勾住她衬衫衣领。 外人看来就以为这两人只是关系密切的男女,段笙笙也察觉了,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 “别担心,这幢楼号称市内安检第一名。” “对于危机的态度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拉上半敞开的窗,他也不讳言,“在MSF走过一遭后,妳会知道居安思危不是口号,而是该融入骨子每日身体力行的事。” 宋以朗这类人有种魅力,一旦说起正经事,远比任何人都来的还有说服力,她也确实深深引以为然,慢慢的坐回沙发外侧。 她看见他手臂上不经意外露的狰狞伤疤,微微蹙起眉头。 “MSF的医生都处在这种高风险下吗?” 他抬起上臂,大方露出刺青下的疤痕,“哪个工作风险不高,在MSF工作就好比谈恋爱,上一刻甜蜜,下一秒就会风云变色,习惯就好。”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开那回国?” “妳知道的,有些人不能爱却偏爱,这是人最犯贱的地方,总往险路走,因为爽度很高,很值得拼命。” 他说得太对了,直球击中她心坎,段笙笙终于放下一整晚的戒备,喝下第一口啤酒。 “我收回刚刚的话,你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到圣医这种医疗集团来,你不会适应的。” “能不能适应得干了才知道,但是我认为,走过MSF,除非体制不容我,否则我的适应力恐怕堪比变色龙。” 虽然说得很逗趣,可是她有种不知名的第六感,像他这样男人一但热衷于某物,肯定执着入血骨,不达目的绝对不善罢甘休。 想起刚才面对那群小混混时,这个女医师淡定从容的模样,宋以朗没有多想,从包包里拿出一份简历,“如果妳有兴趣,其实也可以考虑加入组织,我们缺的正是妳这样能冷静面对困境的医生。” “我听说要去MSF得符合相当多的条件,比如英法文能力、热带病理